周五上午没课,我躺在寝室床上,第 N 次打开手机微信,又失望退出时。
隔壁床的苏颖实在忍不住了:「岁岁,这一个月你都没和他见面了吧?」
「劝你早做打算,要么拿一大笔钱,要么,利用他的关系人脉留京。」
「他是真的忙。」
苏颖干脆坐起身,怒其不争看着我:
「一开始我就告诫过你,他们这种二代三代,根本没有真心。」
「人别的姑娘是被房子车子砸晕的,你倒好,每天早上给你送小笼包就把你心收买了。」
「他从东直门那边开车过来得俩小时,那不是一天两天,那是整整半年。」
我轻声呢喃,想起那些旧事,心口里又泛起甜。
陈京濂这种太子爷,拿钱砸人对他来说易如反掌。
他如果真这样对我,我压根不会他。
可我偏生就是受不住别人拿真心待我好。
苏颖阴阳怪气:「是啊,肉没吃到嘴里,能不用心吗?」
「这才多久,你跟他谈了还没一年,人就厌了。」
是厌了吗?
我恍惚想起一个月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我以为是小别胜新欢。
如今回头细想,才觉出不对劲来。
那晚的陈京濂,和往常很不一样。
「宁岁,你好好想想,跟这种人,咱们玩不起,输不起的。」
「你也不能被他白白睡了,钱或者前程,你总要拿一样。」
苏颖说完就躺下了。
我怔怔打开微信,聊天记录还定格在一周前。
「陈京濂你要忙到什么时候啊?」
他一直没有回复。
我忍不住,又发了一条微信:「陈京濂,是要分手吗?」
我的微信进来时,陈京濂正在牌桌上。
他今天手气不大好,正烦着。
看了一眼微信就直接撂了手机。
沈岸一边摸牌一边问:「又是宁岁啊。」
陈京濂点了支烟,咬在唇角:「年轻姑娘,看不懂个眉眼高低。」
「也是,你之前那些伴儿多机灵,你冷两天,人哭着假惺惺挽留一下,就乖乖拿钱走了。」
沈岸抬头看他一眼:「不过你也不正常,真烦了,干脆说清楚不就得了?」